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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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
鹿笙的十九歲生日, 盛大而難忘。
一條蜿蜒在蒼茫山色裏的公路盡頭，千百人為她慶賀，從白天到夜晚。
因為公路建成通車，傍晚的時候村裏擺起了長桌宴, 鹿笙和溫故一同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
鹿笙不太會喝酒, 溫故也不許她喝酒，他一人端了酒杯, 在觥籌交錯間, 為她收下了無數的祝福。
“笙笙, 你家那位好像有些喝多了，你要不先扶他回去歇歇吧。”
被曉紅嬸嬸提醒，鹿笙偏頭看向臉頰微紅的溫故, 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雖然總是想著要把他據為己有，可被別人承認卻還是第一次。
“溫叔叔, 不許再喝了, 我們要不先回家吧。”鹿笙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溫故偏頭看向她，微微一笑：“我們再坐一會兒。”
“笙笙，生日快樂！”
“笙笙, 嬸子也不會說話, 就只能祝你平平安安, 一生順遂。”
“鹿笙姐姐，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鹿笙姐姐, 那我祝你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是一群人過來送祝福，鹿笙忙著應酬, 一時也有些顧不上身旁的溫故，雖然怕他喝酒傷身，可好在酒是村裏人自己釀的米酒，度數不高，見他興致不錯，她便轉身和幾個嬸嬸孩子說起話來。
溫故聽著他們的對話，端起酒杯微勾了勾唇，清明的目光看向村長，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的功夫，烏蒙蒙的天空上忽然劃過一道流光，紅色的火光在晦暗的天穹綻開，化作無數細碎星光，墜落進了山澗裏。
這似乎只是一個信號，不過一個眨眼間，天上就好像下起了五光十色的雨，絢麗的煙花在空中拼湊成了一個又一個不斷變化的圖案，讓人目不暇接。
“煙花，是煙花！”
有小孩子興奮地跑出去，而一個人動了，一群人便也跟著動了。
學校操場的空地上，無數的煙花堆放在一起，等待著飛向天空，為少女獻上一瞬間的驚艷和祝福。
眾人都跑出去看煙花，桌邊基本已經空了，溫故揉了揉有些發熱的眉心，松開了領口的扣子，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望向了身旁仰著小腦袋看煙火表演的小姑娘。
絢麗的火光落在她昳麗無暇的側顏上，描摹著那柔和的線條，她鬢邊的碎發被晚風微微帶起，引得鴉羽一般濃黑的睫毛輕顫，有種幻夢一般的美麗。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鹿笙回眸一笑，將椅子挪到了他身邊，小聲道：“溫叔叔，你可真鋪張。”
“可你喜歡。”溫故看著她含笑道。
鹿笙幸福巧笑，不動聲色地抓住他的手，柔軟靈活的手指悄然鉆進了空隙裏，她將他摟緊，偏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煙花還在空中綻放著，周圍仍舊人聲鼎沸，可這一刻，鹿笙好像什麽也聽不到了，只能感受到他落在耳邊的溫燙呼吸。
天很熱，相扣的掌心微微擒出些細汗，鹿笙摩挲著他分明的骨節，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
五分鐘，十分鐘，盛大的煙花表演還在繼續，似乎永遠不會落幕一般，而最初的驚喜感過去，她心裏只剩下了身旁的人。
有些事，本身沒有意義，可因為那個人在身邊，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幸福。
“溫叔叔。”她輕喚了一聲。
溫故聞聲看過來，見她眼睛亮晶晶的靠近，他薄唇微動，配合地低下了頭。
唇與唇的距離一點點拉進，懵懂而渴望的氣息糾纏，交握的手指瞬間握緊，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鹿笙幾乎已經嘗到了他唇上米酒的甜味，她期待的閉眼，卻被不遠處突然的童音驚醒：“鹿笙姐姐，要放電影了，你要不要去看。”
粉紅泡泡被戳破，鹿笙睜開眼，坐正了身子，故作從容地應聲：“好，就來！”
那調皮的孩子看了一眼鹿笙，又看了一眼溫故，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突然捂住了眼睛：“姐姐，你和叔叔躲在這裏親嘴兒，羞羞臉！”
他一開口，鹿笙的臉瞬間便紅了，她在溫故面前一慣是個不知羞臊的小無賴，可那也僅僅是在他面前，如今被一個孩子看到他們的親熱，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
看著她那小鵪鶉一般的模樣，溫故啞然失笑，他輕碰了一下唇邊，溫聲安慰道：“童言無忌，不用在意。”
看著他那說著風涼話置身事外的模樣。鹿笙氣惱地睨了他一眼，罪名她都擔了，若是不做點什麽還真是委屈，她揚起小腦袋，用力地親了上去。
溫故楞住了，那男孩楞住了，連回來想要招呼他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曉紅嬸嬸也楞住了。
他輕推了她一下，鹿笙卻小狗一樣含住了他的唇珠不肯放開，嗚嗚咽咽地輕咬著，絲毫不避諱其他人的視線。
在熟悉的人面前，她要藏起來自己的喜歡，小心翼翼的，連為他畫一張像都不敢描摹五官，可這裏不是北城，不是他們原本的世界，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這閉塞的空間裏，沒有那些令人窒息的註視，也沒有爆炸一般的信息，他們之間的距離被這裏的簡單填平，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如果可以，她從來不畏懼向這個世界宣告她的愛意，喜歡溫故，是她做過最驕傲的一件事。
最後一顆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在盛夏溫柔的晚風裏，溫故的視線中似乎只剩下了她身後的漫天星河。
他眸光微顫，瞳孔驟縮，喉頭不自然地滾了滾，放緩呼吸，小心翼翼地輕輕吻了回去。
溫故覺得，他似乎是瘋了。
引以為傲的理智似乎隨著剛剛的焰火被炸為灰燼，他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吻了她。
而更瘋狂的是，他胸腔裏湧動的不是悔恨，也不是擔憂，而是興奮，一種在極致掙紮裏將飛蛾撲火般毀滅看作解脫的興奮。
他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
明明一次一次和自己約定會心如磐石，等待他們的賭約過去，可她才離開，他就開始計劃著要用什麽理由來見她。
明明和自己約定好只是簡簡單單的陪她過個生日，可他卻因為想要做第一個和她說生日快樂的人帶她餵了一晚上的蚊子，連夜照著手機學會了做長壽面。
他所以的理智和克制在面對她的時候，好像都會失效。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過，真的和她在一起會怎樣？
溫故閉上眼，溫熱的手掌從她的後腰滑到後頸，將她緊緊禁錮在了自己懷裏，一點一點加深了這個吻。
他不曾這樣親吻過一個人，可有些事卻又好像無師自通。
唇齒相依，耳鬢廝磨，他掌握著她纖細如天鵝一般的脖頸，手指落入她的發間，不容置疑地汲取著她的甜美。
他們之間註定不能有結果，可他還是想卑劣地偷取這一瞬的心滿意足。
沒有人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直到嘴唇被磨破，渾身都被親得沒力氣，鹿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
周圍早已經沒有了人，溫故看著她那紅艷艷泛著水光的唇，眼中閃過一抹淡淡得意，唇邊噙了笑意：“去看電影嗎，是你最喜歡的《音樂之聲》。”
“腿軟。”鹿笙撒著嬌，圓溜溜的眼睛裏水光瀲灩，仿佛剛剛被滋潤過的小玫瑰，嬌艷欲滴。
溫故彎身蹲在了她面前：“上來吧。”
鹿笙眸光一亮，揚起唇角，輕快地撲了上去，溫故被她撲得微踉蹌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穩穩將她背了起來。
山村的裏的路並不平坦，也沒有路燈，一眼望去黑漆漆的，有些說不出的陰森恐怖，平常鹿笙是絕不會晚上出來的，可趴在他的背上，她卻有些遺憾這條路有盡頭。
小姑娘的下巴抵在肩膀上，一只手臂勾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拿著手電照著前方的路，她似乎是怕掉下去，勾他勾得很緊，溫故將她向上顛了顛：“笙笙，松一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松一點，你跑了怎麽辦？”鹿笙俏皮地笑著，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有些癢，也有些燙。
溫故偏頭與她額角相碰，卻並沒有應聲。
[The love of a man and a woman is holy. You have a great capacity to love.(男女之間的愛也是神聖，你是可以去愛的)]
遠處電影正演到高潮，那熟悉的臺詞傳來，鹿笙瞇起眼睛學著電影裏的腔調念了起來，軟糯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俏皮。
似乎是在重覆，又似乎是在說給他聽。
溫故努力挑起唇，灼灼目光看向她，聲音溫柔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Désolé，je ne peux pas. (對不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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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笙的十九歲生日, 盛大而難忘。
一條蜿蜒在蒼茫山色裏的公路盡頭，千百人為她慶賀，從白天到夜晚。
因為公路建成通車，傍晚的時候村裏擺起了長桌宴, 鹿笙和溫故一同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
鹿笙不太會喝酒, 溫故也不許她喝酒，他一人端了酒杯, 在觥籌交錯間, 為她收下了無數的祝福。
“笙笙, 你家那位好像有些喝多了，你要不先扶他回去歇歇吧。”
被曉紅嬸嬸提醒，鹿笙偏頭看向臉頰微紅的溫故, 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雖然總是想著要把他據為己有，可被別人承認卻還是第一次。
“溫叔叔, 不許再喝了, 我們要不先回家吧。”鹿笙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溫故偏頭看向她，微微一笑：“我們再坐一會兒。”
“笙笙，生日快樂！”
“笙笙, 嬸子也不會說話, 就只能祝你平平安安, 一生順遂。”
“鹿笙姐姐，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鹿笙姐姐, 那我祝你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是一群人過來送祝福，鹿笙忙著應酬, 一時也有些顧不上身旁的溫故，雖然怕他喝酒傷身，可好在酒是村裏人自己釀的米酒，度數不高，見他興致不錯，她便轉身和幾個嬸嬸孩子說起話來。
溫故聽著他們的對話，端起酒杯微勾了勾唇，清明的目光看向村長，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的功夫，烏蒙蒙的天空上忽然劃過一道流光，紅色的火光在晦暗的天穹綻開，化作無數細碎星光，墜落進了山澗裏。
這似乎只是一個信號，不過一個眨眼間，天上就好像下起了五光十色的雨，絢麗的煙花在空中拼湊成了一個又一個不斷變化的圖案，讓人目不暇接。
“煙花，是煙花！”
有小孩子興奮地跑出去，而一個人動了，一群人便也跟著動了。
學校操場的空地上，無數的煙花堆放在一起，等待著飛向天空，為少女獻上一瞬間的驚艷和祝福。
眾人都跑出去看煙花，桌邊基本已經空了，溫故揉了揉有些發熱的眉心，松開了領口的扣子，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望向了身旁仰著小腦袋看煙火表演的小姑娘。
絢麗的火光落在她昳麗無暇的側顏上，描摹著那柔和的線條，她鬢邊的碎發被晚風微微帶起，引得鴉羽一般濃黑的睫毛輕顫，有種幻夢一般的美麗。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鹿笙回眸一笑，將椅子挪到了他身邊，小聲道：“溫叔叔，你可真鋪張。”
“可你喜歡。”溫故看著她含笑道。
鹿笙幸福巧笑，不動聲色地抓住他的手，柔軟靈活的手指悄然鉆進了空隙裏，她將他摟緊，偏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煙花還在空中綻放著，周圍仍舊人聲鼎沸，可這一刻，鹿笙好像什麽也聽不到了，只能感受到他落在耳邊的溫燙呼吸。
天很熱，相扣的掌心微微擒出些細汗，鹿笙摩挲著他分明的骨節，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
五分鐘，十分鐘，盛大的煙花表演還在繼續，似乎永遠不會落幕一般，而最初的驚喜感過去，她心裏只剩下了身旁的人。
有些事，本身沒有意義，可因為那個人在身邊，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幸福。
“溫叔叔。”她輕喚了一聲。
溫故聞聲看過來，見她眼睛亮晶晶的靠近，他薄唇微動，配合地低下了頭。
唇與唇的距離一點點拉進，懵懂而渴望的氣息糾纏，交握的手指瞬間握緊，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鹿笙幾乎已經嘗到了他唇上米酒的甜味，她期待的閉眼，卻被不遠處突然的童音驚醒：“鹿笙姐姐，要放電影了，你要不要去看。”
粉紅泡泡被戳破，鹿笙睜開眼，坐正了身子，故作從容地應聲：“好，就來！”
那調皮的孩子看了一眼鹿笙，又看了一眼溫故，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突然捂住了眼睛：“姐姐，你和叔叔躲在這裏親嘴兒，羞羞臉！”
他一開口，鹿笙的臉瞬間便紅了，她在溫故面前一慣是個不知羞臊的小無賴，可那也僅僅是在他面前，如今被一個孩子看到他們的親熱，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
看著她那小鵪鶉一般的模樣，溫故啞然失笑，他輕碰了一下唇邊，溫聲安慰道：“童言無忌，不用在意。”
看著他那說著風涼話置身事外的模樣。鹿笙氣惱地睨了他一眼，罪名她都擔了，若是不做點什麽還真是委屈，她揚起小腦袋，用力地親了上去。
溫故楞住了，那男孩楞住了，連回來想要招呼他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曉紅嬸嬸也楞住了。
他輕推了她一下，鹿笙卻小狗一樣含住了他的唇珠不肯放開，嗚嗚咽咽地輕咬著，絲毫不避諱其他人的視線。
在熟悉的人面前，她要藏起來自己的喜歡，小心翼翼的，連為他畫一張像都不敢描摹五官，可這裏不是北城，不是他們原本的世界，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這閉塞的空間裏，沒有那些令人窒息的註視，也沒有爆炸一般的信息，他們之間的距離被這裏的簡單填平，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如果可以，她從來不畏懼向這個世界宣告她的愛意，喜歡溫故，是她做過最驕傲的一件事。
最後一顆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在盛夏溫柔的晚風裏，溫故的視線中似乎只剩下了她身後的漫天星河。
他眸光微顫，瞳孔驟縮，喉頭不自然地滾了滾，放緩呼吸，小心翼翼地輕輕吻了回去。
溫故覺得，他似乎是瘋了。
引以為傲的理智似乎隨著剛剛的焰火被炸為灰燼，他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吻了她。
而更瘋狂的是，他胸腔裏湧動的不是悔恨，也不是擔憂，而是興奮，一種在極致掙紮裏將飛蛾撲火般毀滅看作解脫的興奮。
他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
明明一次一次和自己約定會心如磐石，等待他們的賭約過去，可她才離開，他就開始計劃著要用什麽理由來見她。
明明和自己約定好只是簡簡單單的陪她過個生日，可他卻因為想要做第一個和她說生日快樂的人帶她餵了一晚上的蚊子，連夜照著手機學會了做長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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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他甚至想過，真的和她在一起會怎樣？
溫故閉上眼，溫熱的手掌從她的後腰滑到後頸，將她緊緊禁錮在了自己懷裏，一點一點加深了這個吻。
他不曾這樣親吻過一個人，可有些事卻又好像無師自通。
唇齒相依，耳鬢廝磨，他掌握著她纖細如天鵝一般的脖頸，手指落入她的發間，不容置疑地汲取著她的甜美。
他們之間註定不能有結果，可他還是想卑劣地偷取這一瞬的心滿意足。
沒有人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直到嘴唇被磨破，渾身都被親得沒力氣，鹿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
周圍早已經沒有了人，溫故看著她那紅艷艷泛著水光的唇，眼中閃過一抹淡淡得意，唇邊噙了笑意：“去看電影嗎，是你最喜歡的《音樂之聲》。”
“腿軟。”鹿笙撒著嬌，圓溜溜的眼睛裏水光瀲灩，仿佛剛剛被滋潤過的小玫瑰，嬌艷欲滴。
溫故彎身蹲在了她面前：“上來吧。”
鹿笙眸光一亮，揚起唇角，輕快地撲了上去，溫故被她撲得微踉蹌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穩穩將她背了起來。
山村的裏的路並不平坦，也沒有路燈，一眼望去黑漆漆的，有些說不出的陰森恐怖，平常鹿笙是絕不會晚上出來的，可趴在他的背上，她卻有些遺憾這條路有盡頭。
小姑娘的下巴抵在肩膀上，一只手臂勾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拿著手電照著前方的路，她似乎是怕掉下去，勾他勾得很緊，溫故將她向上顛了顛：“笙笙，松一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松一點，你跑了怎麽辦？”鹿笙俏皮地笑著，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有些癢，也有些燙。
溫故偏頭與她額角相碰，卻並沒有應聲。
[The love of a man and a woman is holy. You have a great capacity to love.(男女之間的愛也是神聖，你是可以去愛的)]
遠處電影正演到高潮，那熟悉的臺詞傳來，鹿笙瞇起眼睛學著電影裏的腔調念了起來，軟糯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俏皮。
似乎是在重覆，又似乎是在說給他聽。
溫故努力挑起唇，灼灼目光看向她，聲音溫柔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Désolé，je ne peux pas. (對不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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